为什么韩信会羞于和樊哙这样的人为伍呢?
举个例子可能有助于理解:如果秦昭襄王因为与白起同殿向周天子称臣而感到羞耻,是不是就可以理解韩信羞于与樊哙为伍的心理?韩信先封齐王,垓下之围攻灭项羽后改封楚王,都下邳,楚将钟离昧被汉军通缉走投无路,前来投奔老朋友韩信,韩信收留了他,刘邦听说后,***装游云梦来到楚国。韩信心虚,杀了钟离昧向刘邦自首,刘邦把他绑起来,有***之意,韩信说,飞鸟尽良弓藏,敌国灭谋臣亡,天下已定,我该死了。刘邦便把他放了,降为淮阴侯,不比王爷独立性强,侯爷可是要上朝面君的,韩信因为与灌婴周勃这些人同为侯爷并同殿朝见很羞耻,一次无聊走到樊哙家门口,便进去叙旧,樊哙吃惊之余,行跪拜礼恭迎,受宠若惊的说,大王竟然肯光临臣下家门,真是臣下的光耀。韩信过后笑说,想不到我这一辈子,会和樊哙这样的人为伍“生乃与哙等为伍”!
韩信的心情为何如此郁郁呢?以后人目光看来,这是韩信不懂政治情商不高的原因。其实并非如此,七国久战,秦国统一天下,秦始皇虽称皇帝,在天下贵族和士子眼里,却是暴君暴秦,不被当时人们认可,才有陈胜吴广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现象。(今日头条南方鹏首发)推翻秦朝后,刘邦项羽楚汉争霸四年,刘邦利用项羽平定齐地的机会,带领诸侯联军攻至彭城,引起彭城之战,之后时战时和,到后来垓下之围,约定诸侯王共同发兵,最终击败项羽,霸王乌江自刎,结束了楚汉争战。
在当时人们的心眼里,是认同分封的,而刘邦的身份,是诸侯之长,是联军的首领,就算尊他为皇帝,也是共主的意思,并不是如后来那样发展到一言掌握生杀大权、至高无上的至尊。弄明白这一点,对韩信彭越英布等异姓王的行为便可以理解了。因为相信必须走周王朝的分封,所以韩信才不听蒯彻的话自立,没有必要,反正以后也是相对独立的。也可以理解刘邦与项羽死磕时,召三王竟然不至,“一样大的凭啥听你的”?韩信当齐王需要讨封,实是由于他确实出于刘邦手下,讨封表达要与彭越他们一样比较独立的意向,有此意向,刘邦封不封结果是一样的。(今日头条南方鹏首发)
封齐王后,三王还没有到来,他们没有来合围项羽之意,从张良一席话也可看出,“楚兵且破,信、越未有分地,其不至固宜。君王能与共天下,今可立致也”。他们要“共天下”,刘邦听了张良的意见,将陈地以东直到大海的大片领土封给齐王韩信;睢阳以北至谷城封给彭越。得到土地后,韩信彭越才挥师前来***霸王。这是接近国与国的交涉,你要我帮忙,必须有利益给我才行。他们不是臣下向君上索要好处。这就是集权派与分封派的区别,角度一转移,后来发生的系列事就可以理解。作为一国之君,沦落到与另一国之君的臣子同列,本来是与他的君主同列的,这让韩信如何能够接受?这样,也就明白了樊哙的低声下气受宠若惊。
“羞于”,这个很容易理解。韩信自小是不是单亲家庭我不清楚,但是知道他到处流浪,饥一顿饱一顿的,看尽了人世间的眉高眼低,受尽了冷嘲热讽,“胯下之辱和三拾弊履”的故事尽人皆知,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,刻在了骨髓里。以后虽说战功赫赫,当了大帅,封了王位,也是无处藏羞。但是,咱再看看樊哙,显然也算不上是贫雇农好出身,偷鸡摸狗打群架,***藏奸耍无赖,不管咋弄来的钱吧,总算还有点余钱,日子过得虽然也不咋的,却是温饱不愁。就是他的“一条椽(也有叫连襟)”刘邦,也时不时的去他那里混混喝,结识了一帮江湖兄弟,刘邦起义以后,樊哙献出家产,跟随刘邦打天下,义无反顾。下面就不用多说了。韩信每每见了樊哙,恨不得把脸面扯下来掖在裤裆里。
与其说韩信羞于和樊哙为伍,不如说韩信瞧不起刘邦。发泄对刘邦的不满。刘邦得天下。韩信得封齐王,樊哙得封舞阳侯。后来韩信遭贬降为淮阴侯、与樊哙平级,但自认为还是王,才羞于和樊哙为伍,这也说的了韩信没有政治头脑,樊哙再差,也是刘邦的连襟。你如此瞧不起樊哙,你让刘邦和吕后怎么想,真是死催的。
《史记》中的原文:“信由此日夜怨望,居常鞅鞅,羞与绛、灌等列。信尝过樊将军哙,哙跪拜送迎,言称臣,曰:“大王乃肯临臣!”信出门,笑曰:“生乃与哙等为伍!”韩信自认为是凭才华和本事才得以封王,无愧于心,是实打实的功劳。但韩信却认为樊哙无尺寸之功,却得以为侯,实在不懈与之为伍。但樊哙却对韩信很尊重,当时韩信已经是侯了,樊哙跪拜称王。曾经作为一国之王的韩信才会因为和樊哙为伍,发出"生乃与哙等为伍"这样的感慨。实质是发泄对刘邦的不满。此时的韩信就和一个怨妇一样,觉得所有的人都对不起他。有点心态不正,他忘记了他在项羽处不过一个士卒、而在刘邦处却是三军主帅,是刘邦给他的舞台,这大概是他早年贫苦的生活造成的。韩信缺乏政治头脑。,觉得刘邦欺骗伤害了他,觉得自己和樊哙为伍有失身份。
情商太低,无法掌控自己情绪。已经贬职的韩信应该知道,他应该低调,闭门不出。但韩信没有,他的行为只能让刘邦更加警惕。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。 韩信属于心气高,又自恋的一个人,一旦获得高位,大概就不会往下看了,自己毕竟是一方诸侯,所以对于樊哙这样的“功狗”瞧不起是正常的。但樊哙是刘邦的狗,不是你韩信的狗,实质上,韩信和樊哙都一样。但论信任度,韩信未必比樊哙高。其实韩信也应该是从王到候心里落差太大,发发牢骚也正常。但这个牢骚却不应该在樊哙那里发。《史记》里还有一段话:信由此日夜怨望,居常鞅鞅,羞与绛、灌等列。也就是说,韩信不仅瞧不起樊哙,而且包括了周勃、灌婴这些人。也就是说,韩信谁都瞧不起。
刘邦封的七个异姓王里,韩信是最高的一个,但刘邦对韩信的防范也最深,他是第一个遭贬的,韩信觉得愤懑,而周勃、灌婴都是韩信麾下的将领,现在和韩信一个级别。这既让韩信羞愧无脸见人,也让他对刘邦恨恨不已,对于一个把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来说,实在是太丢人,与其说他不懈于樊哙为伍他更不愿意和周勃、灌婴为伍。由此也可见,汉初三杰唯独韩信死于非命,不能都怪刘邦,韩信的个人也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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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其实很简单,在一个单位里,自认为有本事的肯定是看不起不如自已的人,而且这个“不如自己”也是自己的判断结果,与这个实际是怎么样无关,如果这个人还能身居高位,那就更加瞧不起了。有些人将这种小瞧放在心底,有些人将这些小瞧表现在肢体语言上,韩信就是后者。